启明观点 | 启明创投胡旭波：医疗投资热的理性思考 回归投资的根本价值
2020-10-9 13:26|
编辑: 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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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0|来源: 复旦商业知识 | 作者：小野
摘要: 启明创投主管合伙人胡旭波曾参与了超过40家创业企业的成长，其中一些已经成为上市公司或十亿美元市值的公司。通过对趋势的把握判断、对市场的敏锐感知，胡旭波捕捉到了医疗健康领域的众多投资机会，像泰格医药、透景 ...
| 启明创投主管合伙人胡旭波曾参与了超过40家创业企业的成长，其中一些已经成为上市公司或十亿美元市值的公司。通过对趋势的把握判断、对市场的敏锐感知，胡旭波捕捉到了医疗健康领域的众多投资机会，像泰格医药、透景生命、艾德生物、惠泰医疗器械、三友医疗、微医、德琪医药等等。日前，胡旭波走进MI TALK在线直播，围绕医疗投资、穿越周期和价值捕手这三个关键词，接受《管理视野》杂志执行主编程亚婷的采访，7个问题背后，是胡旭波对医疗投资热的当下的一些冷静思考。以下视频是直播片段的精彩剪辑，您可以点开视频回顾，或者直接阅读下方文字版（全文8000+字，阅读需要15分钟）。
管理视野 ：从去年开始，医疗健康领域的投资一直在升温，不少投资人多感觉到了估值虚高，头部项目的竞争非常激烈，您怎么看待今年的医疗投资热呢？胡旭波 ：资源往头部企业集中，这个是一个很明显的趋势，估值是否虚高，我不敢下这个结论。背后的原因有两点，第一点是疫情提醒我们，医疗在我们生活里面是很重要的。在疫情来的时候，你需要有非常好的检测技术，非常好的救护条件、技术和设备等等，也就是好的医疗体系来支持我们抗击疫情。这个提醒无形中支持了很多资本投资医疗，让我们通过投资来开发更好的技术和服务。第二点是疫情让很多行业在一季度受到很大的影响。我们可以看到消费行业，比如餐饮、旅游等等都受到很大影响，但从长远来说，医疗是有很大需求、很大成长潜力的一个行业，所以很多原来对医疗不关心的投资人也进入这个行业，所以就推高了整个行业的估值，也让资本往头部企业集中。一方面，这个现象对行业有益。从短期来看确实，估值无形中也高了很多，可能有些企业还处于早期，还需要时间的磨炼，一下子拿到很高的估值的话也未必是好事情。我们提醒投资人要稍微冷静一下；对好的企业来说，现在估值不算太高。管理视野 ：对，其实您之前也说过，一个投资人如果从来没有失败过，其实是不可思议的。在整个行业比较大火的时候，如何避免去踩坑，您有没有一些比较具体的建议？胡旭波 ：我们这个行业叫风险投资，本质上来讲，我们是做一些很有风险的事情。对投资来讲最保险的其实是你把钱放在银行里。当然欧美一些国家现在银行业负利率了，这是另外一件事情。但是对我们来讲，我们的钱是用来支持一些企业去探索未来很大的可能性。这意味着风险会很大。如果说一个投资人投的项目从来没失败过，我个人觉得基本上就一个可能性，就是他的投资风格非常保守，基本上只会投一些看起来非常稳妥的项目。但事实上，你做的事情如果太稳妥了，往往不一定能够支持你做真正意义上能够创造未来、改变现在、改变整个行业的事情。所以我是从这个角度来讲，这是投资风格问题。这个行业现在很热，很多钱进入医疗健康行业，很多企业比较容易拿到钱了。但对我们来讲，尽可能做的事情是环境不好的时候或者潮水退去的时候，我们投的10个企业里面有8个企业还是成长非常好的。最核心的一点还是回到投资的初心，就是我们做医疗投资，本质上讲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通过投资来让医疗体系能够提供更好的、更高品质的医疗服务，包括服务机构，也包括更好的产品或者更好的技术。第二个是通过投资来降低整个医疗系统运行的成本。因为我们知道整个医疗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很大的一件事情。比如说在美国，整个医疗的支出占GDP的18%-19%。这意味着对于医疗来讲，运行成本是很高的。所以我们能不能通过投资来降低整个体系的成本，怎么样让我们的医疗能够更加高效地运转，这两件事情是我们最关心的。回到本质上来讲，不管企业短期之内估值高还是低，或者不管说短期之内行业有多热还是多冷清，我希望我们的投资能够集中在这两件事情上。如果一个企业在这两件事情上持续去改进，来提高医疗质量，降低医疗成本，我相信可以帮助我们少踩几个坑。管理视野 ：产业的估值泡沫或者是头部项目的竞争，您觉得对于长期坚定在做早期医疗投资的企业和资金来说，是件好事吗？胡旭波 ：我们是做早期投资为主的，还是专注在我们投资的本质上，希望能够找到对的体系，能提高品质的产品，能提高品质的技术，能降低成本的技术或者是获得更好的效率上。有些资本会专注后期的投资，比如说投进去希望明年就能上市，这个原则上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所以对我们影响其实很小。但我确实要提醒，如果投资人很大程度上把投资回报很大程度上寄托在明年能不能成功上市，我觉得是挺危险的事情。
管理视野 ：今年这样的环境下，有没有您关注到的真正涌现出来的一些好的机会呢？胡旭波 ：其实还是有不少的。我们看到在现在的环境下，有几件事情比较明确的。第一，我们每个普通人都希望能够获得更好的医疗服务。这个医疗服务体现在哪里？第一个是更好的医疗技术；第二个是在诊疗过程方面，我们都希望获得更好的产品和服务。举例而言，你以前不一定知道什么叫核酸检测，但我相信疫情发生后你至少听说过核酸检测，甚至有些人研究了半天什么叫核酸检测、POCT（point-of-care testing，即时检验），你会发现每个人都很关心，是疫情起的推动作用。你可以看到最近好多人都在预约打流感疫苗，以前大家并没有意识要去打流感疫苗，中国人的流感疫苗的接种率跟国外比，特别是跟美国比起来，这个比例低很多。这次疫情之后，医生也提醒最好去打流感疫苗。因为到了秋冬季节流感发生的时候，很多人没法鉴别流感跟新冠。我们中国的老百姓很多时候是得了很严重的病才会去看医生，但其实你在疾病的预防上，在健康管理上，都应该投入更多的钱。疫情以后，我们会更加坚持投资在高品质的医疗服务上。另外还有一点是在技术上面。疫情发生后，我们的表现客观来讲是非常好的，尤其是跟十几年以前SARS比起来，中国进步非常大。新冠一发生，我们就立马能够通过基因测序把序列测出来，然后开发出很多检测产品。在治疗上也是一样，我们的医学专家、医疗体系的经验都比以前高了很多。现在我们是可以很有组织性地去打这样一场战役。怎么样把病毒分离出来，一步步怎么防护，医生怎么处理，包括建方舱医院等等。这一系列工作就表明我们国家在技术上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而且未来可以开发更多、更好的技术。医疗投资里面我们将继续在技术上做更多的开发，比如未来能不能更快、更准确地检测病毒。从这个角度来看，你刚才提的问题，我认为医疗健康从目前这个当口看，未来10年、15年都是非常好的投资时期，在中国，不管为了更好的技术还是更好的服务，都是值得我们去探索。管理视野 ：您刚才讲到一点非常重要，这次疫情其实也是给所有人的一种“启蒙”，其实反而对于我们做投资来说，可能创造了更大的医疗消费、医疗服务的需求和启蒙。我看到有报道说，像医疗服务和医疗器械，大家都认为这两个领域是中国在短时间内最容易追赶上西方发达国家的两个领域，您同意这个看法吗？因为大家都期待着在那些领域能够出现可能是世界一流的企业。胡旭波 ：对，其实新药也一样，我会比较乐观一点。事实上，我认为中国整个医疗产业里面，刚才讲了医疗服务，还有医疗器械。因为医疗器械是技术驱动的，中国应该是很有机会能赶上去的。另外在新药研发方面也是一样，中国新药研发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而在10年以前，中国的新药研发其实还是一个被大家忽视的领域。胡旭波 ：仿制药为主。中国的新药研发有两个很重要的事件，一是药明康德和泰格医药这两家企业的成长。这两个公司是CRO的龙头企业，为中国的新药研发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从2010年以后，我们大量做新药研发的科学家回到中国，他们在中国本土开始尝试研究新药。于是，从2012-2013年开始，中国新药的研发也开始了。所以我非常希望再过15-20年后，到2035-2040年，中国会成为全球新药研发的一个重要的基地。我相信，中国的新药研发肯定有一天会赶上去的。医疗器械也是一样，中国的医疗器械以前也是学习模仿为主，但你可以看到，比如我们投的企业启明医疗，它研发的心脏瓣膜，是第一个在中国获批并且是原创的，比进口的公司更早在中国拿到审批的。这个代表了什么呢？代表中国本土的创新医疗器械公司是有能力在中国设计、研发、生产和做临床，来验证这个产品的，这个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中国已经有一批医疗器械公司建立起了原创研发能力，包括我们启明创投投资的三友医疗，它做骨科的植入，它是很少见的中国公司里通过创新来发展自己的公司。通过创新，在中国本土建立一套研发体系，能够根据中国人的特点研发出产品。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在中国研发适合中国人的产品，我甚至可以帮欧洲研发适合欧洲人的产品。因为已经有一套方法论，这是很好的信号。你可以想象，如果再有10年时间，完全有可能在中国本土成长出一批好的医疗器械公司，能够跟国际公司在同一个水平上竞争，这两件事情我是很确信的。医疗服务是更加本土化一点的。我们启明创投也投了若干家公司。有好的医生，企业吸收了国际医疗服务的优点，再跟中国的特点结合在一起，就做出了中国自己的医疗服务模式，跟公立体系相互补充。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医疗服务需求越来越多样化了，有不同定位的医疗服务机构来满足不同的客户需求是好事。从这个角度来看，我相信只要我们整个资本市场保持稳定，中国人是最有研发精神和创新精神的，只要再给我们的医疗行业10-15年时间，肯定会可以跟很多大的国际巨头，不能说平起平坐，但是至少说是在一个水平线上较量的新创企业。管理视野 ：这个图景我都非常想看到。在迈向世界一流的过程当中，可能未来5-10年，您觉得对这种公司来说可能存在什么样的障碍或者他们需要突破的地方吗？胡旭波 ：对，有几点。第一点，我们认为一个企业家在创业阶段要设一个标准，是跟国际最厉害，目前行业最大的标杆企业去同步竞争的。而不是说，国外的东西不错，但是挺贵的，我弄一个便宜的东西。当然我们需要这样的产品，但事实上如果你老这么想，你很难突破这一层。所以首先你要有一个心气去突破这一层。第二点，你还得有办法，你得知道怎么做这件事情，你还得知道怎么聚集一批人才来做这个事情。我们也很幸运投了小米，小米的雷军当年创业的时候，就集聚了六七个像兄弟一样的人在一起干活，每个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里面就是你有梦想、你有目标，你还能把一帮人聚在一起，而且这帮人目标是一致的，都是奔着做一件大事情来的，这两件事情很重要。其他方面呢，其实钱现在不缺了，我们整个的资本市场也越来越完善了，未来我相信资本市场会越来越接近市场化，而且会更好地给创新企业服务。目前我们最需要的还是希望有一批企业家，他能看得到这样的目标，而且他有心力去做这个事情，而且能够聚集一部分人才怎么去做，这个目前在中国还是稀缺的。对于我们来说就希望能找到这些稀缺资源，然后一起跟他合作。管理视野 ：您在这个行业已经超过大概十年的时间。所以您能回顾一下，当时您入行的时候，可能过去十年、十几年，当时的行业和医疗投资的热点是什么？今天的投资环境跟当时有哪些变化？胡旭波 ：如果回顾启明创投刚开始做医疗和现在，那个时候其实医疗健康不是一个特别热门的行业。胡旭波 ：对，可以说医疗是非主流。那个时候事实上大家对整个中国医疗的未来在哪里，大家的看法不完全一样。启明创投那时候就想象过，中国医疗的未来怎么发展。很有意思，那个时候我们认为在中国做新药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一是没有好的科学家，二是临床数据的质量还需要更高。新药其实是数据驱动一个行业，你不断做实验，拿数据，然后你通过数据来评估这个东西是不是好。但那时候我们就感觉事实上中国的临床研究的管理质量和数据质量是我们发展新药研发最大的瓶颈。所以那时候我们就投了泰格医药，我们希望通过支持泰格医药成长，来支持把中国的临床研究提到一个新的高度。胡旭波 ：对，可以说泰格医药的创始人团队非常好，是我们2008年投资的，我们是唯一投资人。泰格医药是2012年上市的。2014年以后，大家蛮认可泰格医药了。甚至是国外的很多机构，包括创新公司都认可泰格医药的临床研究管理质量和数据质量。其实那个时候慢慢地，大家开始认可中国的数据了，一些科学家开始创业了，所以我们启明创投在2014年开始投了创新药公司，我们投资的第一家创新药公司是再鼎医药，由我们另外的一个主管合伙人梁颕宇主投的。回到现在，事实上我们的医疗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体量已经挺大了，整个中国的医疗产品供应也蛮全了。现在我们的挑战在哪里呢？我自己觉得，第一个是在服务方面，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做得更好的。第二个就是在创新方面，大部分的仿制药已经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了，但很多比如说肿瘤或者是罕见病，有些疾病目前还是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但往往这些疾病会消耗了大量的医疗资源，所以还是需要创新。对于科学的理解、对于医疗的理解，希望在这个技术上，能够开发出更好的产品，能够把这部分人群治疗好，可以提高生活质量，降低医疗的成本。这个创新，包括药品，也包括医疗器械，还包括诊断等等。我们还可以看得到技术的发展，以及这些技术发展对医疗的影响。尤其是5G、人工智能的发展，基于数据的很多决策支持等等，这些对医疗也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对于启明创投来说，我们也在里面做了一些布局，包括一些以AI来支持的做新药研发的，包括AI支持的做临床决策支持等等。这些我们都在探索。管理视野 ：您最看好哪几样技术，在最近几年对于医疗行业的改变？胡旭波 ：目前我们这个行业有几个事情还是蛮有意思的，像肿瘤的早期筛查，包括刚才讲的基于人工智能在临床决策等等这块，比如帮助提高诊疗效率的，帮助提高医生整个诊疗水平的。现在移动医疗已经有一定小小规模了，未来四五年时间会有一个过程，移动医疗也许会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还有支付方面，其实商业医疗保险发展挺快的，这一块我们也在关注，对于我们医疗的多样化也是有好处的。管理视野 ：对。我看到一句话，他说这个行业没有风口，也没有寒冬，这是大海的航行，不是足球的竞技，没有上下半场，需要的是耐心和勇气。我不知道您结合过去十几年的经历，您同意这个说法吗？或者是我想听您看看理解，所谓的这种耐心和勇气是怎么呈现的？胡旭波 ：我估计讲这个话的投资人是觉得医疗投资回报会比较慢；不过对我们做医疗投资来讲毫无疑问，勇气和耐心都是需要的。第二个，事实上任何行业都有寒冬、都有热的时候，对医疗也是一样，现在就挺热的。医疗是不是有过寒冬呢？其实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医疗也挺难的，很多公司也拿不到钱，所以我倒觉得任何行业都会有周期性，每个行业都有它内在的特点在里面，都是需要把客户服务好，把好的产品做出来，我们要有预期，企业在资本市场变动的时候是会碰到挑战的。这个确实要有足够的耐心，第二个要有足够的勇气。但是我觉得还需要加一条，希望有一定的想象力。有很多投资是为了未来，它不是一个对当下的判断，所以需要我们有一定的想象力去想象未来。这个跟我们大学里面做课题一样，你探索的时候，永远也不会知道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但是你必须要有一点好奇心，有一点想象力去想这个事情比较好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所以做投资需要很乐观，你考虑问题还是要很正面，如果有一个人非常的悲观主义者或者考虑问题老是想负面的，很难做投资。管理视野 ：所以您觉得耐心、勇气，加上想象力，其实我觉得还有冒险，投资跟冒险一定是在一起的。您觉得您身上都具备这些特质，所以能够成为一个比较成功的投资人？胡旭波 ：第一，我不想简单的有个结论，认为自己是一个成功的投资人，投资对我来说简单讲类似于是一个学业，我还是在继续探索学习的过程中，更像是学徒吧。想象力我觉得还是很重要的。对我们做早期投资人来讲，很多投资投的时候都是很小的公司。那个时候你必须有想象力的，你第一个种子投下去的时候，你要想到它五年六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如果没有这样想，那是绝对不可能迈出这一步的。我们启明创投投了好多公司都是很早期的，包括早年投小米，包括我们当时在投再鼎医药的时候，其实团队只有两个人，这是启明创投历史上第一次投只有两个人的公司，我们第一轮就投了1500万美金。胡旭波 ：不是，我们其实考虑得很清楚。因为创始人杜莹博士，跟我们的主管合伙人梁颕宇很熟，相互之间都很了解，而这个事情本身我们也想得很清楚了。但是你必须有想象力，有一天它会变成什么样的公司，它能够把中国和西方的新药研发连接起来，把更好的产品，更适合中国的产品拿到中国来完成研发和市场化。还要有很强的团队，而且有能力把两个人的公司有一天变成50个、100个、1000个人的公司，这都是你要去想象的，所以想象力是建立在，第一你对这个行业有很多理解，第二你对人也足够的理解，第三你自己要有一定的激情，这个事情让你很激动。当然，最后回到投资上来讲，大家都会考虑风险问题，但是伟大的公司，很多时候都是从很小的规模开始的。我一直强调，想象力还是很重要的。
管理视野 ：最后我想请您分享一下您的投资理念或者投资的方法论。胡旭波 ：方法论谈不上。但理念是，我们比较喜欢做怎样的投资呢？第一个，我们希望这个企业家做的事情是对整个医疗行业有很大推动作用的。他提供的产品或者服务是目前市场上没有的，或者虽然有但是别人做得比较差，我们希望他做的事情一旦做成了之后能够很大地改变这个行业，对这个行业有推动作用。第二个，我们希望企业家本身既有能力又有领导力，同时又比较容易沟通，另外跟启明创投的文化也能够比较契合。如果我们投了你，我们希望未来10年、15年、20年，大家都有机会在一起共事，我们就希望能够跟这样的企业家合作。简单讲，这就是我们的投资理念。我还有几个观点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一下。第一个，无论是创业还是做投资，都希望首先立意高一点，就是做的这个事情定位要高一点，我希望做的这个事情是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经过三年、五年、八年的努力，是能够对我们医疗这个行业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第二点，其实创业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我们从创业投资里面能感觉得到，创始人和团队在这里面，只要你花的精力、心力、时间和努力，就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而且创业基本上来讲是低成功率的事情。做投资也是一样，没有十年以上，是看不到什么回报的。因为很多投资，基本十年左右才会看到公司能发展到一定程度，更不要说万一运气不好，投的公司做得不好。大家首先要有这个心理预期。第三点，大家如果说对这个行业，对这个职业还是很有兴趣的话，那也是挺有意思的。因为我们的创业投资，往小的来讲，是对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往大的来讲，是对医疗这个行业的体系，都有可能会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我现在用这句话来安慰我们的创始人，当他们很困难的时候，我就会鼓励说，想想你做这件事的意义，你在参与改变整个中国医疗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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