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免疫抗体能解释COVID-19中的血凝块吗?

作者：Dr. Francis Collins

如图：插图显示有血小板凝块的血管（黄色）。红细胞（红色），中性粒细胞（紫色）和称为aPL的Y形抗体（白色）在血管中循环。<来源:Stephanie King/Michigan Medicine>

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支持的一项研究在《科学转化医学》（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上发表，该研究在172例接受COVID-19住院的患者的血液样本中至少发现了一种自身免疫抗磷脂（aPL）抗体。那些具有较高水平的破坏性自身抗体也有其他问题的迹象。其中包括大量粘性的、促进凝血的血小板和网状物，以及被称为中性粒细胞的免疫细胞在不受控制的感染过程中喷射出来的DNA和蛋白质网，它们可以诱捕病毒，但会导至炎症和凝血。这些观察结果以及实验室和小鼠研究的结果表明，控制这些自身抗体的治疗可能有望阻止在COVID-19患者中产生血栓的一系列事件。

我们的血液通常会在产生凝血因子和抗凝血因子之间取得平衡。这种平衡使我们能够随时准备在受伤后封闭血管，但也能让我们的血液以合适的浓度流动，以使中性粒细胞和血小板不会在错误的时间粘连并形成凝块。但是以前的研究表明，SARS-CoV-2可以使平衡向促进血栓形成的方向转变，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即哪些因素也会被激活，从而进一步推动这种危险的失衡。

为了了解更多，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新招募的Lasker学者Yogendra Kanthi和他在密歇根大学的同事Jason S. Knight领导的一组内科科学家研究了不同类型的aPL自身抗体。这些自身抗体是Knight实验室研究一种被称为抗磷脂综合征的获得性自身免疫性凝血病的主要焦点。在患有这种综合症的患者中，aPL自身抗体攻击细胞表面的磷脂，包括那些排列在血管上的磷脂，导至凝血增加。这种综合症在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或风湿病(如狼疮)的人群中更为常见。

我们也知道，病毒感染，包括COVID-19，会产生短暂的aPL抗体增加。研究人员想知道，COVID-19中那些通常寿命较短的aPL抗体是否会引发类似于抗磷脂综合征的情况。

研究人员表明情况确实如此。在实验室研究中，与COVID-19患者的自身抗体一起培养时，健康人的中性粒细胞释放的NET数量是后者的两倍。这与以前在患有抗磷脂综合症患者的自身抗体的此类研究中所见非常相似。重要的是，他们在实验室的研究进一步表明，几十年来用于预防血栓的药物双嘧达莫，可能有助于阻止抗体触发的COVID-19中NET的释放。

研究人员还利用小鼠模型证实，COVID-19患者的自身抗体确实会导至血凝块。同样，这些发现与小鼠研究中最严重形式的抗磷脂综合征患者的抗体作用的研究结果十分相似。

尽管还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但研究结果表明，针对自身抗体以限制NET形成的治疗可能会改善重症COVID-19患者的预后。研究人员指出，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确定首先触发自身抗体的原因以及这些抗体在COVID-19患者中持续多久。

研究人员已经开始让患者参加小规模的临床试验，在因COVID-19住院的患者中，通过对其使用抗凝血药物双嘧达莫的临床研究，从而确定它是否能预防危险的血液凝结。这些观察结果也可能影响ACTIV-4试验的设计，该试验正在门诊，住院和恢复期患者中测试各种抗血栓药物。Kanthi和Knight建议，对受感染的患者进行aPL抗体测试可能也很有用，以帮助识别和改善那些可能特别容易发生血栓的患者的治疗。我们希望，这一调查方向最终将导至新的方法，避免严重COVID-19患者出现这一令人不安的并发症。

参考文献：

[1] Prothrombotic autoantibodies in serum from patients hospitalized with COVID-19. Zuo Y, Estes SK, Ali RA, Gandhi AA, Yalavarthi S, Shi H, Sule G, Gockman K, Madison JA, Zuo M, Yadav V, Wang J, Woodard W, Lezak SP, Lugogo NL, Smith SA, Morrissey JH, Kanthi Y, Knight JS. Sci Transl Med. 2020 Nov 2:eabd3876.

文章来源于：https://directorsblog.nih.g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