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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首例:新冠康复者再感染

2020-8-28 00:00| 编辑: 班木芙兰| 查看: 1655| 评论: 0|来源: 21世纪经济报道

摘要: 导读:近日,有媒体报道一名新冠肺炎康复者自欧洲返回香港后,其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再次呈阳性。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团队证实,该患者是第二次感染新冠病毒,属全球首例。8月25日,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 ...


导读:近日,有媒体报道一名新冠肺炎康复者自欧洲返回香港后,其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再次呈阳性。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团队证实,该患者是第二次感染新冠病毒,属全球首例。


8月25日,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发布微博就此事进行解读称,此次港大证实的“再感染”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证据。“再感染”关乎免疫的持久性,也关乎未来疫苗保护的时间和重复接种疫苗的间歇时间。



港大证实有康复者二次感染



综合香港媒体24日报道,证实二次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为一名33岁男子,他于今年3月底确诊感染新冠病毒,4月中旬康复出院,8月初经英国到西班牙旅行,返回香港后接受检测再度确诊。


港大微生物学系讲座教授袁国勇及其团队研究发现,该名病人首次感染与第二次感染中的病毒株基因排序明显不同。


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团队表示,对比该患者第一次及第二次感染的病毒株基因排序,有24个不同之处,且该患者返回香港再度确诊后,入院时已检测不出其体内有抗体,因此确定其为康复后再次受到感染,而非“复阳”。这是全球首例康复后二次感染新冠病毒的病例。

该团队还指出,以往就有证据显示,新冠肺炎患者体内的抗体水平会在感染数个月后逐步下降。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临床副教授杜启泓认为,此次出现的二次感染病例,说明确诊新冠肺炎即使康复后,可能也并非“一世免疫”,新冠病毒或许会像流感病毒等一样,长期在人群中存在。他还表示,二次感染病例的出现也会对疫苗的研究有所启示。



该团队表明,在COVID-19感染的第一阶段,病毒株的基因组序列与第二阶段感染时发现的病毒株的基因组序列明显不同。这是世界上首次有患者从COVID-19中康复,但随后又再次感染新冠病毒。


杜启泓25日在电台节目中进一步表示,比对患者两次感染的病毒株基因排序后发现,此次并非患者首次感染后的残留病毒,可以形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病毒,可证实是二次感染。


他表示,这次患者的病毒基因排序,比较像欧洲在七、八月时出现的病毒特征,而患者上次感染的病毒基因,就与香港在三、四月时出现的病毒相似。他说,一开始在患者身上几乎验不到有病毒抗体,但他再次入院后几日就可以验到病毒抗体,亦可以证明患者是二次感染,同时患者病毒数量并不低,可具传染性。


对此,该团队建议康复者应继续保持防疫意识,不能因为曾经患过新冠肺炎而掉以轻心,并考虑将来接种新冠肺炎疫苗。


英国维康基金桑格研究院(Wellcome Sanger Institute)新冠病毒基因组项目专家Jeffrey Barret对媒体表示,很难从单一的观察中做出任何强有力的推论。鉴于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的数量,出现一例再感染病例并不令人惊讶。


目前该研究已于2020年8月24日被国际医学杂志《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接受。


部分患者抗体逐月下降


该案例引发了人们对免疫系统抵御冠状病毒的持久性的质疑。


越来越多研究发现,大多数从疾病中康复的患者会产生强大的免疫反应,包括抗体(能够阻止病毒再次感染细胞的分子)和T细胞(有助于清除病毒),这表明康复患者将在一段时间内免受病毒影响。


但目前已知的是,根据此前对其他冠状病毒的影响,康复患者对SARS-CoV-2的免疫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一般来说,人们在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后,会再次对引起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产生易感,而对SARS-CoV和MERS-CoV的保护有可能持续几年。


港大医学院内科学系临床教授孔繁毅表示,该名病人8月在欧洲感染了当地流行、带有D614G变异的新冠病毒,返港时病毒量高、周期阈值(CT值)26.69,当时没验出任何抗体,直至住院5日才验出IgG抗体。换言之,他自4月14日出院,抗体4个月内消失。


袁国勇认为,研究结果表明,新冠患者首次染病康复后,免疫力不足以维持超过4个半月,意味着病人感染后,免疫力未必能够维持较长一段时间,也表明康复者未必不用接种疫苗。


以往大多数新冠康复者都有血清中和抗体,因此普遍认为他们康复后不会受感染。


但研究团队发现,有证据显示部分患者的抗体水平可在数月后“逐渐下降”;个别患者在康复期间,呼吸道分泌物内的病毒RNA数量水平仍然高,属可验出阳性结果的水平,这种情况可以长达3个月。


图 / 视觉中国


不过,也有科学家对港大的上述研究持谨慎态度。专家警告说,这位病例可能是全球数千万例病例中的一个例外,免疫保护通常持续的时间可能不只是几个月。他们表示,正在进行的跟踪COVID-19患者的研究将有助于得出更明确的结论。


在8月24日的新闻发布会上,世界卫生组织(WHO)的冠状病毒专家Maria Van Kerkhove也就该案例表示,“迄今报告的病例超过2400万例,我们需要在人口水平上研究类似问题。”

Kerkhove还提到,“我们对感染的了解是,人们确实会产生免疫反应,但免疫反应有多强、持续多长时间,这些还不完全清楚。”

另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是,香港这位患者再次感染病情比前一次轻微,这表明他的免疫系统提供了某种程度的保护,即使它不能完全阻止感染。

在第二次感染期间,该患者没有任何症状。研究人员假设,即使免疫系统无法阻止病毒感染细胞,它们可能仍会产生某种程度的反应。在第一次感染中,患者出现典型的COVID-19症状,即咳嗽、发烧、喉咙痛和头痛。

香港大学病毒学家Malik Peiris说,“有人可能再次感染并不令人惊讶。”Peiris未参与该项研究,“但是再次感染不会导至疾病,所以这是第一点。第二件事是了解道病人是否对第一次感染有中和抗体反应是很重要的。因为根据我们的经验,绝大多数患者都有很好的中和抗体反应。那么,这个人是一个特例,还是可能是普遍情况?”


新冠病毒或长期存在



图 / 视觉中国


香港卫生防护中心传染病处主任张竹君此前表示,之前有文献称病毒可残留两三个月,此次病例相隔出院时间比较久,而此病人的CT Value(病毒数值)达23至25,病毒量偏高,与以往“复阳”病例有所不同。


香港医管局表示,该名病人已于8月21日出院,其出院条件与一般确诊病人一样;公立医院会按复诊病人的临床情况提供所需检查及测试。


这例病例表明,首次感染者,由确诊至康复几个月后,仍然有机会再受感染。这意味着新冠病毒可能像其他引发感冒的冠状病毒一样,“持续在全球人群中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二次感染问题也引发了外界对疫苗的担忧。免疫反应的强度和持久性也是决定疫苗有效时间以及人们需要加强剂量的频率的关键因素。

研究人员说,即使香港的病例是一个例外,它也暗示了一些问题:首先,从COVID-19中康复的人也应该接种疫苗。另外,他们应该继续采取预防措施,比如佩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离。因此,研究团队建议康复者日后也要接种疫苗,以及要遵守防疫措施。


袁国勇称,这例病例显示,在第二次感染时病征十分轻微,因此如果曾经感染或已接种疫苗,即使再度感染,病征可能会轻微一点。


但他坦言,这也表明新冠病毒有可能与其他引起普通感冒的病毒一样,长期在人群存在。


张文宏:“再感染”病例非一般意义上“复阳”




对于该病例,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指出,“再感染”关乎免疫的持久性,也关乎未来疫苗保护的时间和重复接种疫苗的间歇时间。这次四个月后就发生再感染,还是属于个例,这个问题应该在更大的感染后人群中观察,全球目前有2200多万人感染过,如果“再感染”成立,那么在新冠高发和流行地区,再感染会成为常态。



张文宏通过微博公开回应称,香港报道一名新冠肺炎康复者欧洲旅游返程,再次检测核酸呈阳性,经港大微生物系测序证实,与此前感染病毒株存在差异,因此证明是“再感染”,而非一般意义上的“复阳”。


张文宏表示,此前内地、香港以及国外也多有复阳报告,但多数认为属于无传染性的核酸残留,未发现有明显的传播证据,临床意义不大。

他进一步指出,此次港大证实的“再感染”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证据,包括病毒培养,需要证实是属于核酸阳性,还是活病毒。同时彻底比较两次感染病毒的核酸全序列。这还需要看港大进一步发表的学术论文,新闻报道级别的还不能提供充分的学术信息。

美国此前也有再感染报告,最终没有全面的学术报告发表,也就不了了之。


此前全世界关注“复阳”,就是怕“再感染”。“再感染”关乎免疫的持久性,也关乎未来疫苗保护的时间和重复接种疫苗的间歇时间。


这次四个月后就发生再感染,还是属于个例,这个问题应该在更大的感染后人群中观察,全球目前有2200多万人感染过,如果“再感染”成立,那么在新冠高发和流行地区,再感染会成为常态。让我们拭目以待,同时等待港大进一步的科学报告。


目前还不需要过于紧张,毕竟历史上常见的其他冠状病毒(如我们常常感染的感冒,就由普通的冠状病毒引起,目前有4种,还有3种比较厉害的是SARS、MERS和COVID-19)的感染后免疫时间都远远超过4个月。


若是此后全球还是没有陆续的个案报道,这例患者的报道也就会停留在新闻级别,而不是学术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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